值班的端午節 之四
- Nancy Li
- 2021年6月29日
- 讀畢需時 1 分鐘
之四
「學長，外科值班都這麼累嗎…」帶學弟看完徐小姐，確認所有的生命徵象都穩定後，那時候是早上四點半，天快要亮了。
「你今天有沒有偷吃鳳梨還是芒果？」醫療或許是最講究實證，一分證據說一分話的行業。但說起值班時的禁忌，每個人都還是相當忌諱的。
「沒有啦，我哪敢。」
「學長，我大概還要再遇到幾次CPR才能變得跟你一樣熟練，可以從容不迫的駕馭整個流程呀？我覺得我今天什麼事情都沒幫到忙，有點不好意思。明明在學校在教學部都上過了好幾次課，安妮也壓到都快爛了，想不到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場景一樣是兵荒馬亂到腦筋一片空白。」
「學弟你第一次這樣已經表現很好了啦。別想太多了˙走，我們樓下小七吃早餐去，學長請客，答謝你今晚值班的幫忙。」
我想到我實習第一次CPR的時候，我非常自責於病人急救壓胸三小時後仍然無效而宣佈死亡。全斷的肋骨、滿地的鮮血與髒汙，又一個生命在我們的眼前消逝。
那是一種對於自己的無能感到懊惱的憤怒。
我不斷追問學長，我們是有那裡做不好，還有哪裡還可以再改進的地方。
學長聽了我連珠砲似的問題，雖然疲憊但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，然後對我說：「學弟，走，我們去吃早餐吧，以後你就會懂了。」
~未完待續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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